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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崇旭    曹芳    
2022年10月09日

《超时空同居》导演苏伦:开头最难,别把时间浪费在等上

文|林莉丽

|姬政鹏

2000年从中国农业大学电子电力工程系退学的时候,苏伦可能不会想到19年后她的电影处女作会和“复联3”同档上映,还拿到了不错的票房。

就像1999年的陆鸣可能也不会想到,2018年他实现了自己的”CBD梦想”,变成了谷小焦梦想中的成功人士。

从2016年开始,苏伦以编剧、导演的身份走进了陆鸣和谷小焦的故事,左右或者说陪伴他们的喜怒哀乐。

这个叫《超时空同居》的故事,从概念到完成历时三年。苏伦清楚电影市场的生存法则,剧本严格按照商业片的格式推进。害怕单纯的爱情故事太单薄,于是加入了奇幻元素和贫富选择的母题。

苏伦特别感谢愿意陪她一起实现这个故事的人,监制徐峥、主演雷佳音、“丫丫”佟丽娅......“时间太宝贵了,感谢他们花在陆鸣和谷小焦身上的时间。”

从小时候看爸爸玩胶卷相机的影像启蒙,到大一退学进剧组,苏伦的电影梦想一步步清晰——作一个商业片导演。

今天回头看,她依然觉得当初退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。人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。“开头最难,如果等待的过程很煎熬,为什么不用等待的时间去创造。”

“超时空”之后做什么?苏伦想先放个假“,我没那么着急,我想好好想想。”

让胶片动起来

苏伦的爸爸爱摄影,妈妈在歌舞团工作。很小的时候她就好奇爸爸用一台胶片相机拍照、再自己把胶片冲洗出来的过程。长大了,苏伦开始期待让静态的胶片动起来。

“我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,希望爸爸妈妈开心,所以就按照家里设计的路线走,高考考到了中国农业大学。”父母的想法是,大学毕业后回家乡的电力局工作,苏伦的想法是,只要能来北京,不管什么专业,都有机会做电影。

大一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,大家都在聊高等数学。偶然加入的一个乐队让苏伦找到了其它的可能性。在乐队朋友的介绍下,她有机会去冯小刚的剧组帮忙。老师建议她休学进组,慎重思考之后,她选择了退学。“我都能进剧组了,还学这些干什么!”苏伦说。

在剧组帮忙、拍广告、做电影执行导演......这些经历让苏伦对电影的方方面面有了自己的认识,也垫高了《超时空同居》的起点。“这些经历让我知道我要什么,也知道怎么跟各个部门准确地沟通。”

不李伟宾满足、肯放弃

一间房,两个人,中间会发生怎样的喜剧故事?

这个问题,困扰了苏伦差不多一年。

创作的缘起是有公司拿到了《浪漫满屋》的改编权、邀请徐峥监制。项目已经有了一稿剧本,徐峥喊苏伦一起做。这之前,苏伦拍了很多年广告,做过《港囧》的执行导演,手上还有四五个小故事的雏形,正踌躇满志。

苏伦用“很珍惜”形容自己这个机会,但随着故事的深入,最初的开心不见了,再后来是长久的迷茫和停滞,她越来越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故事。

扛不下去的时候,徐峥问了苏伦两个问题:

“这个故事你满足吗?”徐峥问。“坦白说,我不满足!”苏伦答。“你肯放弃这一年重新开始吗?”徐峥问。“我肯!”苏伦答。

开始最难,后来的事情变得简单了。苏伦开始写她自己真正想要的故事。她喜欢“一间房、两个人”中蕴含的戏剧张力和喜剧元素,为了让故事看起来不单薄,又加入了奇幻元素和“爱情和贫富”的主题。

两年,连续写作的过程很孤独,经常要站在不同人物的角度说话,很像人格分裂,甚至像杜拉斯所说——“写作是暗无天日的自杀。”苏伦形容创作过程就像两年连续吃一种巧克力,开始很甜,后来你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喜欢它,不断从重复、疲惫、麻木中兴奋起来。

“当然,也有开心的地方,感觉趟不下去了突然迈过去会很有成就感。“苏伦曾经连续几个月每天去同一家咖啡厅改剧本,她偶尔还会在微博上给自己打鸡血,“今天写不够五场戏就不吃晚饭!”

苏伦说,徐峥否定了她两年。两年,咬着牙写剧本、改剧本,终于有一天徐峥问她:“你觉得能拍了吗?”

“能!”苏伦说。那两年是在自信和自我怀疑间不断摇摆的过程,“今天回头看,每一步都不能少。”

导演思维的编剧

虽然之前也跟同学们一起做过片子,但《超时空同居》是第一部苏伦编剧、导演作品。她严格地按照商业片的格式写,在此基础上寻找自己的小突破。

金旼钟

比如,充分利用好前10分2、技术参数、技术性能指标钟的天使时间,自学心理学知识、预估观众的耐心度、设计叙事节奏,一场戏功能达到了决不拖节奏。“因为是自己写、自己拍,所以创作剧本的时候就加入了一定的导演思维。”

在为《超时空同居》准备预告片的时候,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。电影整体看下来很好笑,但是要剪出一款有“笑果”的预告片却很难。

“因为不是立刻抖包袱的方式,而是设计了很多有对应关系的桥段,比如谷小焦问陆鸣她是不是化不化妆都很美,后来陆鸣攻击她的时候说干瘪老斑鸠,化不化妆都不好看......”

这样的处理方式,很像《当哈利遇到莎莉》,观众笑过之后,能隐约看到一点忧伤的底色。

学特效是为了不用特效
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这可能是很多电影作品从剧本到成片的尴尬之处。就像最近朋友圈里那匹截成三段、日渐消瘦的马。苏伦也看到了,她把《超时空同居》理想的完成度归功于导演思维和追求实拍。

“剧本一直带着导演思维写,写的时候就会想怎么呈现。”苏伦说,“另外我有5年的广告导演经历,现场的把控,时间空间的把控、资金的把控......”开拍前苏伦还专门去学习电影特效,她说,“学特效是为了不用特效,电影中更多的是特效补充。”

作为电影中的重要场景,男主和女主的房子有一个逐渐挤压变形的过程,每一次作弊行为都会导致房间变小。

常规的操作方法是在摄影棚搭一套景,然后通过借角度的方式让房间变小。苏伦不想偷镜头,她选了一间大厂房,可以同时搭四套景,资金投入跟摄影棚里搭一套景是一样的,但是一下子有了四倍的实拍空间。

“我希望真实感强一些,包括片中进入奇幻的时刻,由实入虚的第一步,是用剪辑的方法实现的,也是希望给观众真实龚格尔的第一印象。”

《超时空同居》还有一个以省钱为目的的影像实验,就是片中时光倒流的那一组镜头。“我尝试用一种人肉式的特效方式来展现,让演员去演绎倒走,然后我们倒放,以这种形式完成,看似特效完成的一个呈现......”

“女神”下楼磨菜刀

剧本扎实了,接下来是找演员。男演员很难找,因为要一人饰演两个角色,要演出差异感。徐峥推荐了雷佳音,前提是故事要感动他愿意出演。苏伦给雷佳音讲了三小时的故事和她希望的呈现效果,雷佳音当场拍板加入。

为了区别形象,造型师设计了陆石屹戴眼镜的形象。让苏伦惊喜的是陆石屹劝谷小焦的一场戏,雷佳音演的时候不自觉地摘下了眼镜、跟谷小焦说,“我和陆鸣是一个人啊。”雷佳音摘下眼镜的一刻,苏伦知道陆石屹和陆鸣都住在雷佳音的身体里。

“丫丫”是雷佳音推荐的,也是苏伦期待已久的女演员。苏伦看过“丫丫”的一个,说她去家楼下磨菜刀。“我觉得很可爱,女神有那么生活的一面。后来聊天知(2)培训必须到达正确使用实验机、软件操作和1般保护和故障处理道,她磨一把刀还要再买九把刀,就为了照顾老大爷的手艺,这让我觉得她离生活很近,就是谷小焦......”

“拍戏的过程中,丫丫关注的不是她美不美,而是她演得好不好”,苏伦说。

第一场放映,包袱都响了

《超时空上映》前后,苏伦跟了全国多地的路演,印象最深的是中国传媒大学的放映,那是它所酿成的示值误差为正差全国第一场公开放映,之前都是朋友私下看看、聊聊,听到那场的放映效果,苏伦心里慢慢踏实了。“包袱响了,得到了很大的鼓励和信心。“

电影《超时空同居》路演现场

电影拍了两个月,苏伦说如果再多10天会更开心,特效也会完成的更好。当然,时间往前走谁也阻止不了,“这是我能呈现的最好的结果,我很感谢大家给我的宽容度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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